绻

暗香（彼岸丁香）

暗香

 

彼岸丁香，清水abo

曼珠沙华alpha，百结omega

非原著向私设多，ooc多，准备好了就往下看，铺垫有

前面有点长，会穿插回忆

 

两个心照不宣的克制的人，友达之上，恋人未满。

 

 

 

 

曼珠沙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，他看到远处的叶子簌簌作响，秋天是让人犯困的季节，是乏味的。所能看到的，是连着的发黄的草木，垂着头的沉甸甸的果实，万里无云的天空。
 

 
 

 

丹枫迎秋，秋风习习吹过，或许本来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天气。但他突然想起，发情期可能是个问题。

 

 

曼珠沙华住在离百结较远的地方，尽管如此，他也常常与百结一起聊天做事。
 

 

 

 

他心不在焉地用笔在纸上涂涂改改，曼珠沙华不喜欢处理公务，所以他这时候一贯不笑。

 

 

直到有人敲门拜访，寒暄一番，这时的他，脸上已然是微笑，笑是多样的，曼珠沙华总是恰到好处，他爱笑，思考的时候习惯于细细地眯起眼睛。

 

 
 

以往的时候他可能会和别人聊很久，维系面子是必须的。曼珠沙华稍作思考，他说：“今天的天气适合出去走动，我想出门一趟。”说完他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。

 

 

与他聊天的人顿时就明白了。其实也有人问过曼珠沙华，为什么喜欢和百结待在一块。他常常笑而不语，或者简短地解释说：

 

 

百结很有趣。口齿伶俐。聪慧，做事的时候很可靠，因为百结对处理公务有热情。

 

这是别的王从曼珠沙华嘴里断断续续了解到的信息。

 

 

百结是不受欢迎的王，比较孤僻，性子又冷，但是曼珠沙华却与她相反，他们完全不相似，所以常常让人觉得疑惑，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能够好好相处。

 

百结也不多做解释，她只在曼珠沙华面前说道：“跟我总是待在一块没有好处。”

 

 

 

她在示意曼珠沙华去找别人，或许更合适。

但曼珠沙华对她说，喜欢和她待在一块儿，跟别人没意思。

 

 

百结听到后表情变得复杂，她说：“所以只有我能看穿你的真面目。”

 

“不过，我也乐意和你相处。”

等曼珠沙华恍惚之间，他已经来到了百结的院子门前，竟然没锁，只是堪堪虚掩。他推门而入，院子里一如既往的空，很符合百结的作风。

 

丁香花的味道弥漫开来，但是又和普通的花香不一样，味道极淡。应该已经打了抑制剂。

 

曾经曼珠沙华也和百结一起去赏花，仅仅是一小丛丁香，就香到了极致，扑面而来。

 

 

那时曼珠沙华还吐槽过，明明是这样性子冷的人，信息素却很浓烈。百结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：“明明是个愉悦犯，信息素的味道却像是药材，淡到发苦。”

 

不过，彼岸花本来就可以用作药材，带毒的。

他想。

 

他摇了摇头，觉得还是不要在这时候回忆太多。

 

曼珠沙华少见地皱起了眉，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，继续若无其事地笑着进去了。他敲了敲院子的里门，院子的主人警惕地问了句，是谁？

 

他清了清嗓子：“是我。”

 
 

厚重的木门被慢慢拉开，嘎吱嘎吱地发出响声。百结站在木门前面，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用手势示意曼珠沙华关上门。

 

屋子有些不透风，只开了一扇窗，但味道消散地差不多了。百结大概有些疲累，坐在书桌上，用手撑着下巴，抬着头望着曼珠沙华。

 

“你明明知道我发情期快到了吧，为什么不避嫌？”百结板着脸。
 

“我以为不用说你就明白。”曼珠沙华歪了歪头，“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。反正你已经打了抑制剂吧。而且我已经来帮忙过很久了，总不差这一次。”

 

百结点头，“其实就算你过来了也大概帮不了什么，信息素很麻烦，而且会让你也惹得一身腥。”

 

“果然就算是这个时候，你也仍是个牙尖嘴利地不得了的丫头，不过，你还是去休息吧……整理神的档案这种问题我还是能做的。”

 

“这是我的真诚建议，你不接受的话……那就作罢。”

 

 

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，她们的视线对上了。百结仿佛想探究一些什么，目光带着一分审视。而曼珠沙华也并不退让，注视着她。

 

 

但她们最终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，百结叹了口气，她说，她先去把一些书籍拿过来，让曼珠沙华用的上，而且她还需要再备些东西。

 

 

百结侧身离开，不轻不慢地传来一句：“下次见我就不必假笑了。你先好好记录。”

 

 

百结一向没有什么表情，但曼珠沙华总能无端地感觉到她的情绪。他想，百结大概有点生气。不过，可能是因为信息素的问题。

 

 

百结离开屋子之后，曼珠沙华趴在桌子上，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毡，白色的，边边角角沾染了些墨水，大概是纸张太薄了，笔墨渗出。

 

 

于是四周的一切感官都放大了许多，并不狭小的书房，柜子里零散摆的装饰品，两三本不知名的晦涩小说。窗外大雁南飞的寂寥，以及，屋子里面的香气。

 

 

纸张除了墨水的味道，还被熏上一层丁香的味道，柔和又悠久，细呷之，甜到馥郁，像是新酿的佳酒。

 

 

信息素果然麻烦，就连这种残留的香味也能让人神魂颠倒。他心想，来的大概早了点，香味还残存许多。

 

 

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是天然的情药，本来味道已经消了不少，但这种沉淀的细香，像是悄悄地撩拨些什么，让曼珠沙华心神不宁，一不留神甚至放出了信息素。

 
 

 

他有些郁闷地继续在百结的记录本上一路书写，写了好一会儿，百结仍然还没来。曼珠沙华从座位上站起来，脚步虚浮地走到窗前，他需要透透气。

 

彼岸花的香味，又香又苦，味道也淡。渐渐与丁香的味道融合在一起，奇异地在发酵着什么。

 

 

曼珠沙华望着窗外，光零零散散地钻入屋子里，连灰尘都能看的一清二楚。他摇了摇头，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。

 

 

明明很久之前，他并不觉得信息素是什么问题，只要像以往一样，圆滑地避免一切，一切都可以控制。

 

 

他将记录本从书桌上拿了起来，站在窗子旁边，斟酌着按照自己的印象写了上去，重大的事件……其实已经太平了多年，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。曼珠沙华心中窝着一股莫名的情愫，导致笔迹有些潦草。

 

 

曼珠沙华挑着写了些东西，然后合上本子，放在书桌上。算起来，大概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。百结恰好捧着一摞厚厚的书，推开了门。

 

 

大概是闻到了屋子里的味道，百结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变了，她皱了眉。

 

“你放出了信息素。”肯定的语气。

“……先不讨论这个，我已经帮你写完了，你确认一下。”曼珠沙华闭了闭眼，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，顺手将百结手上那摞书塞在柜子上方。

 

信息素使omega显得温顺，她竟是有些发愣地看着曼珠沙华将书倒在柜子里，同时也让曼珠沙华有些晕涨。

 

曼珠沙华抓住了百结的手，低着头看着她，似乎有些迷茫。他比百结高些，又立马松开，将手备在身后。墙角有些狭窄，百结倚靠在墙边，抬起了下巴。

 
 

“嘘……”曼珠沙华揉了揉太阳穴，眼睛是容易让人泄露情绪的地方，他的眼里泛滥着一滩春水，难得的柔和了许多。

 
 

百结少见的笑了笑，反而靠的更近，曼珠沙华屹然不动，他在努力地克制些什么。

 

“看来你的抑制剂……效果不错。不过……你先前好像有些生气，嗯……”曼珠沙华吃力地笑了。
 

 

百结抓住他的肩膀。“……那也没有你的信息素厉害，要不是我提前多打了几次抑制剂……我简直怕我开不了嘴。”

 

彼岸花的味道弥漫到每一个角落，让omega有些情不自禁地靠近，这是生理上的难题。

 

他们相隔的距离变得更小。

 

 

“我并没有生气。”百结冷冰冰地说，“我原本以为……你想看个笑话，或者，你想亲自演绎一番。只是不知道你想等多久实施。”

 

“信息素很麻烦，现在连你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。不必来大费周章地帮助我，这没有意义，太麻烦了。”百结沉默地说。
 

 

“你的重点在后面那句话吧……真让我伤心又感动，我以为我们关系已经很不错了，我以为，我们应该算……挚友。而你并不那么信任我吗？”

“……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们是朋友。”百结仍然板着脸，但能感觉出，她变得有些柔和。“就算不是朋友也没关系吧？我更害怕……”

百结抱住曼珠沙华，这使他有些肢体僵硬，实际上两个人都对拥抱感到陌生，因为这样太近了，但百结想，她此时就想做这个，不过……也是为了别的什么。

曼珠沙华将头侧开，一动不动，信息素洗涤了alpha的心神，但他依然很小心的错开了omega的腺体。

 

百结害怕失控，她是个严谨的王，她不喜欢这种受信息素影响的感觉。她想，就算不受信息素的影响，也会觉得曼珠沙华不错。

 

吸引力这种东西，何必要靠信息素来证明？

 

“百结……”

 

“嗯？”

 

“你有时候真是意外的大胆……你这样抱住我，我会很紧张的。”曼珠沙华低下头看着她，声音有些模糊不清。

 

“……”百结并不说话，她从袖子里弄出抑制剂，趁曼珠沙华不注意，扎向他的手腕，精准无误地注射了进去。

 

曼珠沙华原本觉得自己身上燃烧着火焰一样，抑制剂有点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他身上。他有些冷静了下来，轻轻的回抱了一下，挣脱开百结的怀抱。

 

 

“如果你想多抱一会儿，我也不会拒绝。好像很多生物之间都会这样黏黏糊糊地增进亲密度。”百结若有所思地说。

 

“好像有点肉麻……”曼珠沙华用袖子遮住脸。他仍然觉得有些细微的燥热，脸皮都烧了起来。

 

他想，百结刚刚抱他，到底是为了注射抑制剂……还是别的什么。但他莫名不想问，确实问不出口。

 

 

他松了一口气，同时又有点隐秘的失望。

 

 

“一直带着面具，很累吧，果然只有刚刚的时候，你比较放松。”

 

夕阳的光并不强烈地撒了进来，照在他们的脸上，显得有些柔和，让他们对对方看的一清二楚。

 

 

百结的眼睛里闪着光，很亮很亮。嘴角悄悄地翘起。

 

“……我承认有时候对你捉摸不透。”

 
 

 

“看不透就看不透……那又如何，我只希望让你知道，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有矛盾。”

 

“你真奇怪。”百结想了想，又添上一句，“不过，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，又喧闹又稀奇。”

她闻到那股淡不可闻的幽香，那是彼岸花发涩的芬芳，不过，拿来做香薰的话，大概也不错吧。只是可能会睹物思人。

 

百结望了望窗外的景色，夕阳快沉了下去，天要黑了。“你早点回家吧，曼珠沙华。”

 

曼珠沙华罕见地没有说出“不多留我一会儿吗”这样的话。他道别之后，转身离去。

 

给百结留下来的是，若有若无的彼岸花香和曼珠沙华帮忙整理的记录本，她有些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，然后在本子旁边修改和批注。

 

曼珠沙华讨厌做这些记录，所以他做的着实不好，不过也能看出那么一点：他努力了。

 
 

她不经意回想起，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一开始可能有些偶然或者不得已，但之后逐渐就成了习惯一样。

 

多少年以来的独来独往，孤僻成性，在习惯之后逐渐琢磨出什么叫孤独。关系这种东西有点像天平，讲究平衡。

 

然后在深夜里，回想起衣袖沾染的芬芳，困惑不解。

等到寥寥无几的香味消散，心中被撩拨的心弦仍然无声地歌唱，那是一段最好，最好的时光。

 

也许是天意捉弄，也许是本应如此，欺骗与悔恨交织，神之战总会来到。最后只能修修补补，只为避免重蹈覆辙。

 

在多年之后，谁又深深记起那抹暗香？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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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日谈：

 

 草真的写崩了。。。。。。

我真的第一次写这种风格，感觉写的不怎么顺，还修改了好多次55555，其实一开始想写成古风，但觉得有点奇怪。

 

ooc肯定有，我努力拯救了（。）

 

关于彼岸用“他”，丁香用“她”，我的理解是，彼岸比较中性所以，用“他”

可以理解为百合也可以理解为bg

 

 

能被喜欢的话那就太好啦